凉茶茶茶茶

我否定自身的一切

【雷安】声声鬼泣(01)

·文风实验

·灵异悬疑向,个人感觉并不恐怖,日常占了挺多篇幅,可能有点慢热

·高中生雷安,现代背景,鬼见愁雷总x八字轻安哥。隐藏设定是幼驯染,恋人未满状态

·有血腥描述,有对死者样貌和死亡现场的详细描述

·没有法术设定。相比驱鬼,更偏向于解开鬼魂冤屈

·疯狂的ooc

·都可以的话请↓




她的愿望(一)


意识回笼时,安迷修是知晓自己身处于梦境中的。

只是与普通的梦不一样,这一片梦境实在有点单调,满目只能看见铺天盖地的浑浊雾气。除了灰蒙蒙的烟雾,这里没有东西,没有声响,连时间的流逝都无法听到。就像是世界的缝隙一样,逃不出去,也没法被人找到。

只是这梦境终究脆弱,一点阴冷就能将它打破搅浑。淡色的雾气被搅和得发黑,安迷修几乎能从那污黑上闻出令人厌恶的恶臭。他下意识试图挣扎,四肢却被不知名的力量牢牢地钉在床上,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分毫。

污染了梦境的阴冷出现在安迷修的脚边,它轻轻舔舐他的脚尖,顺着血管和肌肉的脉络开始攀爬,沿着骨骼铺就的道路一路向上。梦境中的烟雾越来越黑,直到再没有任何一丝光芒能够穿透这片漆黑的空气。他感到一条细长而滑腻的东西环绕着他的身躯挪动,抵达的地方都泛起一阵令人作呕的寒冷,让他被触碰到的肌肤都忍不住微微颤抖。那阴冷攀爬缠绕,直到抵达安迷修脆弱纤细的脖颈旁边。他睁不开眼,发不出声,连嘴唇也无法翕动,但他清楚这一片寒意变得愈发凛冽和僵硬,不紧不慢地将他的脖子环绕收紧,一寸一寸向内收束。

无法忽视的窒息感让安迷修想要张大嘴巴,想要尖叫,想要挣扎,却拼尽全力也挣不动一根手指。脖颈处只有阴冷而没有疼痛,这股冷意和窒息让他残存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只能拼尽最后一点思绪告诉自己,他要死了。

要死在这无法逃脱的冷意之下了。


“滚开!”

一声落雷般的怒喝突然炸裂,生生把那股寒意惊得放弃了对安迷修的束缚,像躲避烈火一般狼狈不堪地逃离开去。安迷修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骂起脏话,随后躺着的床垫一塌,自己被子的一角被人掀了开来,露出瘫软在床铺上的右手。一只温热到甚至带几分灼烫的大手一把把他的右手握进了手心,源源不绝的热度顺着相贴的皮肤流进他的血肉里,驱走了那其中残存的寒冷。

安迷修猛地睁开眼,压制在身上的束缚终于彻底消散,被窒息感折磨的他立刻像溺水的人一样张大了嘴巴,贪婪无比地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被强行封闭的肺腔里闯进深夜带着凉意的空气,这刺激得主人立刻弓起后背,活活把自己咳成了虾米。

“咳!咳咳咳咳,咳咳……”

“喂,没事吧!”

握着他手的人连忙伸手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安迷修缓着气把咳出来的生理泪水擦去,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人,疲惫不堪地叫道:“……雷狮?”

“抱歉,回来迟了,”雷狮紧了紧和安迷修相握的手,语气带着平常少有的安抚意味。他紧锁眉头,紫色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愤怒,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自责,“是趁我不在遛进来的杂碎。你感觉怎么样?”

安迷修又顺了两口气,等呼吸平复才对雷狮扬起笑容:“还行。时机刚好,谢了。”

雷狮闻言脸色反而更臭,伸手把床头的小灯拧开。安迷修被灯光刺激得眯了眯眼,雷狮的眼神则凝聚在他的脖子上,表情黑得几乎能滴水。在安迷修微泛蜜色的皮肤上,一大圈通红的痕迹显得格外扎眼。雷狮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安迷修有点不适应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颤抖了一下:“痒。”

“废话,一圈都红了,直接帮你蜕皮了。”雷狮语气也臭的要命,但是手指上的力度一直很浅。他把床头灯又关掉,一把掀起安迷修的被子把自己的长腿塞了进去。安迷修从善如流往床铺的里面挪了挪,右手自觉地反握住雷狮的手,明知故问道:“你上来干什么。”

雷狮在一片漆黑中翻了个白眼:“给你当蚊香啊,容易招惹‘蚊子’的会长大人,”他伸手把滑落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把安迷修的脸都遮了一半,“你这样明早又要低烧,快睡,被子盖紧点。”

安迷修在被子里闷闷地笑出声:“这和被子又没关系。”

“闭嘴,”雷狮凶他,伸手帮他掖被角,“听我的。”


第二天一早,安迷修果然听话地发起了低烧。

雷狮一醒过来就自然地探了探还熟睡着的安迷修的额头,随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轻车熟路地下床翻出了他们放在宿舍的医药箱。学校的双人宿舍不大,但只给两个人用还是很足够的,放点什么东西也完全不显得拥挤。雷狮从药箱里翻出成人退烧贴,利索地撕开一片贴到了安迷修的额头上,给他物理降温。原本被微热的温度搅得有些睡不好的安迷修很快舒展了眉头,翻了个身把他床上那个格外大的小马抱枕抱进怀里,心安理得地打起了愉悦的小呼。

要是平时雷狮就放他在那睡着了,但今天不一样。动作似乎有点格外粗鲁地把那粉嫩嫩的小马一把抽了出来,雷狮毫不怜惜地抬脚踹起安迷修的腿,叫他起床:“安迷修,起来了。”

被踹到第四下后安迷修闭着眼拿起枕头扔雷狮,被后者接住砸了回去,暴行升级:“要出门了,起床。”

安迷修打着哈欠反踹了雷狮一脚,迷迷瞪瞪地在床上坐起来,给大脑开机和资料归位的时间:“嗯……L大学校庆?”

“是啊,还是百年校庆,这次的要热闹了,”雷狮给自己换好衣服,打开安迷修的衣柜挑了一件高领的扔到床上,“穿这个,把你脖子挡一下。”

安迷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有点细微的麻痒感,不自觉地伸了伸:“还没消啊?”

雷狮哧了一声作为回答。

一通洗漱完毕,安迷修从床头柜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背包,跟在雷狮身后出了宿舍。锁好了宿舍门,两人并肩朝楼下走去,中途遇上几个相识的同学,一见他们身后背着包便纷纷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又是周末的社会实践?离得挺远?”

“有一点,所以现在就得走了。”

“没事吗,你头上那个,”同学指了指他的额头,“是退烧贴吧,生病还要去?”

“低烧而已,也差不多好了,”安迷修对他微笑了一下,“没事的,周一见。”

L大离雷狮和安迷修的高中有点远,两人转了公交和地铁,捣鼓了很久才抵达。一到目的地,雷狮就拽着安迷修先找了间酒店开房。根据前两次的经验,他们要面对的事情一天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所以得先把歇脚的地方落实好。在酒店洗了把脸,安迷修把退热贴撕了下来。雷狮伸出一只手按在他脑门上,半晌哼了一声,勉强认可安迷修已经退烧,没给他抽出第二张来。两人收好了房卡,便溜溜达达地走到了L大的校门口。

L大学是一所一本院校,虽然没有被划为985或211的范畴,但也是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老院校,为国家培养过不少栋梁。时值百年校庆,学院里人头攒动,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有在校生、毕业生、各路领导,以及对L大有兴趣的学生与学生家长们。雷狮和安迷修是高中生,正好假装成是前来参观的,在入口附近学生会设置的咨询处拿了两张地图。

雷狮展开折成长条的地图扫了几眼,没一会儿便切了一声,把地图扔进了垃圾桶:“标的全都没用,这种地图上没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安迷修倒是不同意,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眼前的地图:“至少能知道个大概啊,毕竟大学这么大。之后万一听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们也能直接赶过去,不会迷路耽误时间。”

他收起地图放进背包里:“总之,我们先在学校里转一转吧。”


安迷修说的转转不是瞎转,但明显在别人眼里是属于这个范畴的。当雷狮和安迷修交谈着从第三个阴暗隐蔽的巷口转出来时,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径直走了过来向他们搭讪。她一头秀发乌黑,脸上只有很淡的妆,却显得整个人清秀和善。她走到雷狮和安迷修跟前,友好地询问道:“你们好,你们是来L大参观的吧,这边并没有什么建筑物哦。L大还是挺大的,你们是想去哪里呢?”

安迷修看到女孩的长袖上别着袖章,那表明她是校庆时间校区内的志愿者。雷狮啧了一声想把她打发走,安迷修不动声色地拦了他一下,对女孩扬起一个笑脸:“你好,我们也只是乱转,不小心就走到这边来了。你是在校生吗?”

“是啊,我叫宣楠,宣传的宣,楠木的楠,”女孩盈盈笑道,“是大二生。”

“那就是宣学姐了,你好,”安迷修微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安迷修,他是雷狮,我们还在读高二,今天是过来参观的。”

“那就是对我们学校有想法咯,”宣楠笑嘻嘻地说,“既然可能是未来的学弟,就让我来给你们带路吧,你们想要去哪里看看呢?”

安迷修正要回答,雷狮却抢过了话头。

“普通的地方都没什么意思。这里已经有一百年了,那肯定有那种地方吧。古怪诡异的,总是有很多传言和故事的地方,”他不怀好意似的勾了勾唇角,直视向宣楠的眼睛,“我对那些地方比较感兴趣,可以麻烦学姐带路吗。”

宣楠愣了愣:“同学你的兴趣很独特嘛……”

“我们在高中是灵异故事社团的,”安迷修连忙开口圆场,偷偷瞪了雷狮一眼,只换来后者一个无所谓的耸肩,“本身也是感兴趣,还有就是经常给学校小报投稿灵异故事,所以有点习惯了,喜欢问问当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

“现在的高中还有这种社团呢。”

“我们学校校风比较自由……”

“哈哈,有一个爱好是很不错的事啊,”宣楠想了想,最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的确我也听同学聊过一些学校里的怪谈什么的,但是我对这些不是很有兴趣,所以不太清楚。我有个朋友今天也在学校做志愿者,他很喜欢这类的故事,我帮你们问问他?”

安迷修笑着点点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宣楠介绍的那位同学名叫崖信凯,是大三的学长。听闻了安迷修他们的来意后,这个戴着厚厚眼镜片的男生显得很是兴奋,当即拍了拍宣楠表示跟她调换,把宣楠推到了他原本负责的来访者身边。他个子不算高,但是很瘦,虽然并不驼背脸上也没有胡渣,但看起来还是有点宅男的标准气质。

雷狮看了看这人提到灵异就发光的眼睛,低声附和了一句:“灵异宅。”

已经被两人看穿的崖信凯有些兴奋地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对灵异事件感兴趣?”

“我们是灵异故事社团的,”安迷修还记着自己临时杜撰的所属社,把同样的理由又说了一次,“所以想问一问有没有这样的故事。”

“有,当然有,L大都一百年了,怎么可能没点稀奇古怪的事,”这位灵异宅抱持的看法倒是和雷狮的台词不谋而合,“我们学校的故事也是很经典的哦,常见的少见的都有。无人的教室在深夜亮灯,晚自习时能听到天台传来乐声,杂物间里会流出新鲜的血液。”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某个方向,眼镜片的反光让人有些看不清镜片后他的模样。

“如果独自一人走在通往西南小楼的石板路上,就会被不知名的恶灵紧紧跟随,直至死亡。”


雷狮掏了掏耳朵,对方才简短的会谈做了总结:“无聊。”

“虽然听起来都是没什么线索可寻的故事,但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安迷修有些无奈地用手肘戳了戳雷狮的胳膊,“就算你觉得无聊也等人家走远点再说啊。”

“他耳朵没那么尖,刚刚问他话他都没听见,还能听见我说无聊?”雷狮从背包里翻出两瓶矿泉水,扔给安迷修一瓶,“到最后也没说清楚那个西南小楼到底在哪里,唯一有点意思的东西却没更详细的线索了,逗我呢。”

安迷修拧开瓶盖抿了一口,他不算渴,但是手里拿着点东西会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回忆了一下地图上的大致景象,他提议道:“既然叫做西南小楼,方位应该多半就在那一片。我记得地图上那附近表明了有建筑,但是没详细说是什么用途的。过去看看吧,那里也许能找到点东西。”

他们走得不快。一是因为对校园不太熟悉,二是因为现在也确实没法着急。事情没正式开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也只能是稍作准备,而且也不知道这些找来的所谓线索是不是真的会有帮助。安迷修掏出手机,点开了最近的一条信息。没有标注发信人号码的短信界面,漆黑的光标字十分简洁,只有短短的两个词组。

“L大学。4月18日。”

时间地点都在,人物便是他和雷狮。当所有元素集齐,故事便也即将拉开帷幕。

安迷修拽了下针织的薄外套,雷狮不动神色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身上那股逼人的热量扑打在安迷修的皮肤上,为他带来一丝丝慰藉。安迷修长舒了一口气,雷狮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像是要催促他走得快些,又像是单纯在给他支撑。

“走快点。”

他头也不回地说。

安迷修轻轻偷笑了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来到雷狮的身边。

“嗯。”


前往西南方向的路途会经过学校的核心地区,踏入那里时雷狮和安迷修发现这里的人多得实在有点超过。在人潮中步履维艰的两人有些狼狈地推挤着周围的人,好不容易才踏上旁边空闲的花坛石墩,在一片嘈杂的闷热中偷得一丝清凉。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随口一句问话得到了旁边陌生人的解答,原来是学校领导要准备讲话。开幕式的环节中无论怎样不会漏过领导们的长篇大论,雷狮啧了一声,拽着安迷修的胳膊把他拉近到身边,凑到他耳边对他说话。

实在是没办法, 人太多真的太吵了。

“我们往那边走,从边缘绕出去,”他皱着眉擦掉滑到他眼角的汗,“这么多人来听那种浪费时间的讲话,他们受得了,我可不行。”

安迷修点点头——不是对后半句的雷狮的看法,而是对离开这里的行动表示同意。他拉了下背包的包袋,迈开腿准备跟着雷狮离开,抬起的脚却在空中顿了一瞬,随后放回了原本的地方。雷狮感到拉着的人没有跟上来的打算,表情不虞地回过头去。然而安迷修的脸色让他把准备说出口的话语咽了回去,换成了紧张的询问:“你怎么了?”

安迷修反手抓住雷狮的手,他的手心满是冷汗,摸上去冰凉又滑腻。他的脸色苍白,唇色也淡了下去,有些僵硬地开开合合,轻声对雷狮开口。

“这里有问题,”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目标可能就在附近。”

雷狮呼吸一滞,下一秒猛一用力,一把把安迷修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比安迷修高小半个头,周围人又多,看上去颇像是被人群推搡才抱到一起。然而他搂在安迷修后腰上的手臂箍得很是用力,小臂上几乎能看到绷起的青筋。安迷修把头搁在雷狮颈窝里,闭着眼睛小声而贪婪地深呼吸。雷狮的温度和气息能让他感到安心,但是刚刚那一瞬在附近炸裂开的阴冷实在太过凛冽,根本让他无法迅速遗忘。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凑到雷狮的耳廓边上,轻轻告知了他自己确定的真相。

“开始了。”

就像是报幕人的宣告等同于节目的开端,安迷修的话音刚落,身旁的人群们便鼓起了掌来。半开放的舞台原本由幕布遮掩,此时被人徐徐拉开,表明开幕式即将开始。打扮秀丽的主持人蹬着细高跟走到台前,鲜红的布料在她的眼前从中间分隔,缓缓向两边滑去。她举起话筒,一滴水珠啪嗒一声落在话筒收音的网格上,从连好的音响里发出低微却无法忽视的一声闷响。

主持人下意识垂下眼睑扫了一眼,银白色的金属上绽开了一片艳红色。这红色不算大,落在话筒上还富有着流动性,此时已顺着网格的形状向下漫开。她突然听到台下响起一阵阵骚动,鬼使神差的,她仰头向舞台的正上方看去。

幕布的顶端一向隐藏着硕大的舞台灯和连接的电线,它们总是排列整齐,从不会从幕布下边探出头来。然而此时的它们交错缠绕,两台漆黑的灯被混乱的电线缠绕,松松垮垮地悬挂在半空中,从幕布的后面显露出了它们的模样。一片金棕色的秀发披散在其中一台的灯罩上,另一台的灯罩则没有这样的好运气,被鲜红色的液体淋了满身。两条洁白修长的小腿从乱麻般的电线中露了出来,轻飘飘地垂在空中。黑色的皮质高跟好好地穿在那对双脚上,显露出其主人赏心悦目的线条。

站在台下的雷狮狠狠地咬了咬牙,用力抱紧了怀里的人。

虽然只能看到头发和双腿,但是那一团悬挂在空中的东西再明显不过,正是一位年轻而漂亮的女性。只是此时的她瘫软在蜘蛛丝一般交错的电线里,艳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白暂的皮肤向下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木质的舞台上。

幕布的打开牵动了电线的摆动,那一片金发摇晃了一下,跟随着主人无力地向一个别扭的方向歪了下去,露出遮掩着的容貌。原本精致的五官被猩红和惊恐扭曲,她修长似天鹅一般的脖颈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划口赫然于上。

这刺眼的鲜红,便是从那其中滴落下来的。


TBC


·希望有评论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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