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茶茶茶

我否定自身的一切

【雷安】刹那のはな

·雷哥安姐,日系高中生学pa

·给火哥 @氵丿火米尽丨 小料本《Love Has No Reason》的G文

·现在回顾一下我写的简直烂的没眼看……谢谢火哥不嫌弃我拉低平均水准╮( ̄▽ ̄"")╭




【雷安】刹那のはな




春天的樱花。冬天的雪花。秋天的菊花。夏天的烟花。

烟花。

那转瞬间盛开的花。


安迷修深吸了一口气,左右瞧了瞧周围,发现办公室里仅剩的几名老师都没有在意她,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班主任的桌子边上,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桌面上薄薄的纸张。

女孩轻手轻脚的动作没让那张纸发出什么多余的声音,但在它转过来以后,却差点因为安迷修控制不住的力度发出凄厉的飒飒声,好不容易才保全了平整无瑕的模样。

但无暇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安迷修,在强逼着自己尽可能稳当地把纸放回原处后,悔恨不已地蹲到了办公桌底下无声哀嚎。

居,居然真的输给了雷狮!

不甘心地捏紧了拳头,安迷修现在格外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跺跺脚发泄情绪。要知道她为了准备这次的竞赛,可是连书店和花店的打工都停掉了,结果居然还是没有赢过雷狮。虽然她和雷狮的总分差距不大,但是输了就是输了,贴出去的成绩排行榜上雷狮的名字前边就是一,她就是二!

不对,她才不是二!

安迷修一激动一抬头,脑袋哐当一声撞到了办公桌的桌底,惊得几位老师惊疑地向这边投来了目光。安迷修一边捂着头顶一边不好意思地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对几位老师连声道歉,苦着一张小脸跑出了办公室。

“本来就输了,还撞到了头……都是雷狮那家伙的错!”

“班长大人,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呢?”

慵懒随意又带着使坏的腔调让本来迷人的声音更多添了一份魅力,但这声音此刻在安迷修耳朵里可是难听至极,害她浑身一僵,睁大了眼睛就朝声音的主人瞪过去:“谁编排你了,不要胡说!”

“那我刚刚听到的是鬼叫声吗?”帅气的少年手插着兜朝漂亮的少女走过去,脸上的笑容是十足十的不怀好意,“没想到学校里居然会有鬼,听声音似乎还是个女鬼呢。”

“谁是女鬼了!”

“我也没说是你啊,你自己承认做什么。”

安迷修一噎,又羞又恼地气得小脸发红,只好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雷狮的眼睛。雷狮见她这模样就想笑,凑上去伸手想掐她脸颊,被女孩毫不留情地把手拍了回去:“别在学校里动手动脚的,雷狮同学。”同学两个字还被她咬得格外的重。

但雷狮是什么容易打发的主吗?当然不是。见安迷修这气恼的模样,他干脆地直起了身子没再靠那么近,却把话题转向了看似正经实则不怀好意的方向:“那好吧,安迷修班长。说起来,竞赛的结果应该出了吧。班长刚刚就在办公室吧,不知道看到成绩了吗?”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揭人伤疤还体贴地往上面撒辣椒面。安迷修也不知道是气自己不争气还是气雷狮这幅嘴脸太讨厌,深吸了两口气,尽管真的很不甘心,自小的家教还是让她选择了直面自己的失败:“看到了,这次我输了。说吧,你要提什么要求?我提前说好啊,违法犯罪、违背原则……”

“违背你原则和道德的事情不做,我知道,”雷狮轻车熟路地顺着安迷修的话接下去,还顺便帮她补完,象征自己完全明白,“放心吧,我可没有羞辱强迫败者的兴趣。我对败者没有兴趣。”

安迷修呵了一声,表示你说的鬼话我一句都不会信。

雷狮没再跟她吵嘴,而是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给安迷修发过去一条信息。安迷修疑惑地拿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几条交通票据,电铁票渡轮票一应俱全。顺着票据上的目的地字样看,这几张票据引向的方向是……

“宫岛?”

安迷修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你要去宫岛?”

“是‘我们’要去宫岛,”雷狮伸手点了点安迷修的手机屏幕,“电铁三小时后就要上车了,我们还得先坐JR去换乘。所以收拾书包的动作记得快一点啊,班长大人。”

“什么?!等,你这是强行……”

“行了行了,你爷爷都答应了,快回教室拿东西去。”

“你什么时候跟我爷爷说的?!”安迷修惊悚地反问,随即反应了过来,“不对,你早就准备好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输!”

雷狮高深莫测地一笑,深藏功与名。

“那你赢了吗?”

“……”

输了的人就是没人权,安迷修只能丧权辱国地咽下了苦果。


但说实话这也太赶了,哪有上午还在学校下午就跑出去玩的事啊。

几乎是被雷狮一路催着跑回家收拾了换洗衣服和随身物品,因为时间确实很赶,本来安迷修还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的,结果雷狮催个不停害她失智,竟然穿着校服拿着包就冲出了家门。跑到门口,本来打算搭公交去JR车站的安迷修惊讶地发现,害她这么火急火燎的正主正等在她家门前,身后还倚靠着一辆不算很大,但已经足够拉风的摩托车。

安迷修觉得今天的雷狮简直不像她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多出乎她意料的举动:“你什么时候考的摩托车驾照?”

雷狮没回答她的问题,拿起一个头盔扔进了安迷修的怀里:“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安迷修莫名有点气闷,把头盔套好在头上,上前走到雷狮身旁。等要上车了安迷修才发觉,自己这一身衬衫校服裙的打扮根本没法跨坐在摩托上,除非她想走光。

“我回去换条裤子!”

“换什么换啊,你裙子又没改短,扯低一点不就行了,”戴好了头盔,雷狮的表情安迷修根本看不见,“快点,要来不及了。”

虽然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雷狮的话也不无道理,安迷修只好依言调整自己的衣服。为了比较方便和干练,尽管安迷修没有人为地去改短自己的校服裙,但平时一般也会把裙腰拉得比较高。和衬衫一起勾勒出腰线的裙腰被稍稍解开一些,抽出封在里面的衬衫下摆。安迷修将裙子往下扯了几分,扯到胯部,裙摆就能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她的膝盖了。这样只要稍微小心一点,分开腿跨坐在摩托上也不容易走光。

总算是在摩托后座上坐好了,雷狮只说了一句抓好,一拧油门便飞驰出去。安迷修看他一路随心所欲的开车方式胆战心惊,她之前都不知道雷狮考了驾照,自然更没有坐过雷狮的摩托后座。她紧张地抓住雷狮的腰侧稳住身体,在一片风声和彼此头盔的阻隔下大声发问:“你摩托载人的时候都这样吗!能不能稍微慢一点!”

雷狮顶着一片噪音还把安迷修的话听了个清楚,嘁了一声,同样大声地回答了回去:“我才没有载别人的兴趣!”

“啊?你说什么?”

然而安迷修却没能听清楚。

雷狮咂嘴的声音更大了,嗤地猛一摆车头拐向右侧。安迷修被他晃得背包差点没抓住,气得正要训,雷狮一脚踩上刹车,刺耳的刹车声一下惊得安迷修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她发愣地抓着座椅边缘坐在原地,雷狮摘了头盔转回身看她,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呆着干嘛,下车啊。”

安迷修一惊,抬眼一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JR车站。连忙注意着裙子从摩托上跳下来,安迷修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忍不住问道:“那你的摩托怎么办?”

“那边店里有我认识的人,放他那里,”雷狮接过安迷修还给他的头盔放到车上,示意她可以先进站,“我推过去就过来。”

安迷修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我就在门口等你好了,反正你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对吧。”她把校服裙重新拉到自己习惯的位置,整理着衬衫和领结对雷狮说道。

雷狮不置可否,推着摩托车往车站附近的店铺走去。

乘上了JR后坐不了几站,就要转车走山阳本线,去往宫岛口车站。这个时间人一向不少,因为赶上了上下班高峰期,过了几站愣是没看到一个空位置。安迷修和雷狮个子都高,抓个吊环也不会觉得手酸什么的,但是安迷修还没抬起手,雷狮就摁住了她的胳膊,拉着她手腕让她去扶旁边的栏杆。

虽然不解雷狮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但反正不举高也能省力,安迷修也就没说什么,乖乖地转去扶着栏杆。

换了线抵达宫岛口车站,再乘坐渡轮跨越海域,抵达对岸的宫岛港。从船上下来,安迷修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雷狮便拽着她大步往前,和一个早已等在港口附近的人打了招呼,上了对方的小面包车。从下午出家门起就是搭乘各种交通工具,摩托电车渡轮面包车,中间就没停过。一全套坐下来,安迷修早已坐得昏昏沉沉。小面包车在岛上不紧不慢地开着,摇摇晃晃的,安迷修很快坚持不住,忍不住朝旁边歪过脑袋去。

一个熟悉的肩膀接住了她,充当了她的枕头。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这一切让安迷修迅速放下了戒备。她迷迷糊糊地抵在雷狮的颈窝里小憩,连面包车停下都没有意识到。还是雷狮拍了拍她的额头把她叫醒,安迷修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下了车,跟着雷狮走进了旅馆的大门。

一直到了旅馆房间门口,安迷修才极为迟钝地清醒了过来。

“等等,为什么只有一间房?”

先一步走进房间的雷狮把背包放到了榻榻米上,面对着安迷修的疑问一脸无辜。

“两间房太贵啊。”

虽然这话猛一听仿佛没有哪里不对,但如果说这话的是雷狮就很不对了好吗!这话她安迷修说还差不多,什么时候雷·大少爷·视金钱如粪土·狮也操心起了旅馆一晚开两间房的价钱贵不贵了!

分明就是有问题!

然而那边雷狮还是一脸不适合他的无辜表情:“怎么了,咱俩又不是没睡过一间房。同一张床不都睡过吗,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那都是小学一年级的事了,这能相提并论吗,”安迷修站在房间门口据理力争,“都高中生了,还,还一男一女睡同一间……这怎么看都很不对劲好吗!”

“就是因为是高中生所以才没什么不对劲啊。”

“那只有是高中生情侣才正常吧!”

安迷修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一时说话没过脑子,“情侣”两个字就这么溜出了她的嘴边。她话说出来才想到后悔,刚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就看到站起来的雷狮几步走到她跟前,抓住房间的推拉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

一时之间,她几乎能数清楚雷狮的眼睫毛有多少。

“别犯傻了,安迷修。时间快到了,换衣服去。”

“欸?”

雷狮的声音因为靠的近显得格外低沉,低沉得几乎不像是雷狮的声音,让安迷修莫名一阵紧张,但他话里的意思却让安迷修今天不止第几次感觉摸不着头脑了。雷狮摆摆手走出房间,一把把安迷修推了进去。安迷修还来不及反问,就看到两个员工打扮的阿姨捧着一包东西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并非常体贴地拉上了推拉的木门。

等到包裹打开,安迷修才知道,那里面竟然是一件精致考究的浴衣。


说起宫岛,最先想到的会是什么呢?

是美轮美奂的红叶谷公园,还是机灵可爱的小鹿和猴子?是极具传统与宗教气氛的神社佛阁,还是巨大鸟居伫立的湛蓝海边?又或者是那一年一度,在夜色与海面之间尽情绽放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绚烂烟花?

正处在夏日美妙之中的今日,便是宫岛一年一度的水中花火大会。

天还未黑,海边已是一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宫岛水中花火大会是在夏日来到宫岛观光的游客绝不可以错过的盛会,从几天前就陆陆续续有不少的游客来到岛上。岛上的旅馆很快告罄,对岸海边的旅馆酒店也是生意爆满。雷狮对安迷修说的省钱虽然不是真实原因,但安迷修若是去和前台要求多开一间房间,那也是不可能做得到的了。

随着时间的临近,旅馆的大厅和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的游客,或谈笑着向目的地走去,或焦急地等候着同行的亲友。雷狮把校服脱掉,换了一身凉爽的短袖短裤,踩着清凉的人字拖百无聊赖地等在旅馆楼下。

尽管从下午起便什么也没吃,但通往海边神社的小路上早已立起了满满的小摊。食物的香气合着灯笼的光芒,指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前往最美的地方。雷狮买了一串烤鱿鱼打发时间,扔掉签子一转身,旅馆的楼梯上便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木屐响声,宣告着精心打扮的女孩即将登场。

常年包裹在鞋袜里的双脚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白暂,连带着线条纤细的脚踝也透着珍珠般的色泽。穿着黑底白绳的木屐走下楼梯的女孩步履很慢,就像是神话中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在世人热忱的注视下方才缓缓揭开轻纱般的云雾。

如夜晚般漆黑却蕴含光泽的布料,缀以细密精致的银丝白线,就像是在身上勾勒出夏日干净无垠的夜空。蓝黄两色的花纹作为点缀,在云朵与星月的间隔中争相开放,宛如夏夜中盛开的朵朵花火。一头挽起的深棕长发被别上了带有花瓣流苏的洁白花簪,手里拎着的是与浴衣同色的束绳布袋。因为旅馆的楼梯落差较大而步伐缓慢的女孩走下楼来,抬眼见到等在楼梯下方打扮随性而清爽的男生时,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竟忍不住悄悄地红了脸颊。

等在楼梯下方的雷狮扬起了笑容,对着安迷修伸出了手。

“走吧。”

他令人心醉的嗓音柔和地说道。


路上买了宫岛特色的烧牡蛎填填肚子,安迷修跟着雷狮一路往前,在一片热闹的人群中走向地处海边的严岛神社。来看烟花的人很多,也很嘈杂,雷狮的手一直紧紧地抓着安迷修的手,以免两人被人群挤散,找不到彼此。

夏夜的温度本该比白昼凉爽不少,但此时的安迷修却只觉得一身灼热。被雷狮紧紧相握的手上传来一阵阵的热度,安迷修另一手拿着雷狮新买给她的枫叶馒头,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尝上一口。

就像是初中毕业后的暑假,她猛然发觉雷狮的个头超过了自己一样。在这高中的暑假,她才又一次后知后觉般的,发现雷狮的手也比她的手要大得多。

大到,可以将她的手牢牢包裹在手心里。

安迷修脚下的步伐乱了起来,脑海里的思绪更是早已成了一团理不清楚的毛线。从下午雷狮拽上她离开学校起,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让她来不及反应,只能傻愣愣地跟着雷狮的指引走。不论是坐上了雷狮的摩托,还是穿上了这件浴衣,就连跟着雷狮一路来到宫岛,都是因着雷狮身上那一股莫名让人无法拒绝无法反驳的气势,让她糊里糊涂地便选择了跟随他的安排,跟随他的步伐。

就像此时此刻一样。

雷狮的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雷狮的肩膀挡去了前方拥挤的人群。她低头看着雷狮稳健的步伐,抬起头来,雷狮宽阔的背影就在咫尺之间,只要她跨前一步,就能拥抱住身前的少年。

安迷修被雷狮握住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分。

退潮过后的海边有些泥泞,但这丝毫阻挡不了游客与摄影师们的热情。不少人已经立起了三脚架,站在海边捣弄那些精细的设备,而更多的人则三两成群,要么在不那么拥挤的地方安心等待,要么彼此欢笑着拎起浴衣的下摆,踩着湿滑的泥沙便朝海面走去。

伫立在海水中的大鸟居,在夜色的笼罩下与向往它的人们无比接近。

从拥挤的道路中走出,人群便不再显得那样密集了,大多分散了海边的各处。但雷狮的手并没有因此就放开,而是始终牵着安迷修的手,牵得自然又不容置疑。他们一路越过那些卡位的摄影师和等待着的人们,走到离鸟居很近很近,甚至连岸边的光线都有些照射不到,显得一片昏暗暧昧的水边。

走到了这里,雷狮才停下了步子,转头看向安迷修。

见安迷修手里还拿着刚才买的枫叶馒头,塑料纸都剥开了却一口都没动,雷狮有些好笑地弯了弯嘴角,问道:“不想吃吗?”

刚才那股莫名的热度还没有褪去,安迷修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反问:“什么?”

“枫叶馒头,”雷狮指了指安迷修略显僵硬的拿着小吃的手,“你不吃的话,我就吃掉了。”

安迷修眨了眨眼,把拿着馒头的手伸过去:“你要吃吗?要吃的话就……唔!”

本想递到对方手里的枫叶馒头,却被那人低下头,就着她的手一口咬进了嘴里。

因为怕她乱动而咬不到,雷狮还捉住了安迷修的手腕。指腹上和呼吸间的热气一齐招架到了安迷修的手心里,像小猫尾巴似的轻轻一扫,差点没给她扫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安迷修伸出去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里,不好收回去,也不知该怎么做。雷狮浑然不觉她的僵硬似的,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吃完了那小巧的枫叶馒头。吃完后他抬起头,见安迷修脸上是昏暗的光线都遮掩不住的绯红,雷狮心满意足地勾起了一个坏笑,牵着她的手又朝与海岸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

随着夜幕的降临,海面已经开始了逐渐的涨潮。冰凉的海水轻松没过了安迷修的脚面,把她浴衣的下摆都打湿了几分。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想要拉着雷狮去更安全点的地方,可雷狮却反拉着她的手,忽的将她拉到了身边。

远远看去,就像是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样。

突然靠近的距离和清晰起来的温度瞬间染红了安迷修的脸颊,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踩在混了海水的泥沙里的脚突然一歪,重心不稳差点摔进水里。雷狮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扶住了她,安迷修还没来得及道谢,便慌乱地发现自己的木屐不见了,好像是被涌来的海水冲走了。

她苦兮兮地抬起一只脚,看脚面上深色的泥沙。雷狮探过头去看了看她的脚,突然拉着安迷修蹲下身去,让安迷修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安迷修只来得及抓住雷狮的肩膀稳定身形,刚刚坐稳,雷狮便伸出了手去,一把将她剩下的一只木屐脱了下来,扬手朝远方扔了出去。

木屐落在水里发出噗通的声音,也一下让安迷修慌了神。她连忙抓住雷狮的胳膊,忍不住去揪他的领子:“我本来就弄丢了一只,你还把剩下的一只扔掉做什么啊。”

雷狮低笑了一声,突然环住安迷修的双腿和后腰猛一发力,托着将她抱了起来,让她不得不撑着他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睛。

“这样,你不就得乖乖地被我抱着了吗。”

在海面或明或暗的光芒里,雷狮轻笑着说道。


“嘭!”

像是打响战役的炮火,像是欢庆节日的祝贺。耀眼的金黄烟花从遥远的海面上亮起,随着一声一声的礼炮冲向漆黑的夏夜,也冲向更遥远的海面。无数的细长烟火以同一点为起始,向着四面八方直直冲去。它们每一束似乎都显得略微单调,但当它们在同一时刻亮相于寂静的海面时,便汇成了一朵无比巨大的金色鲜花,在天空与海水之间尽情怒放!

这盛夏最耀眼的夜晚,便以这一朵烟花为始,拉开了序幕。

金黄的火焰飞到遥远的空中直到最高点,这才淅淅沥沥地落回海面。那些闪耀着的光点就像瀑布的水滴一般,一串串垂挂下来,在夜色的画布上尽情地泼洒,将原本昏暗的海面照得宛如白昼。当它们一个接一个融入了海里,崭新的烟花随着清脆的尖啸向上飞腾,在离天空更加接近的地方轰然绽放,旋出一朵朵五彩的花火。它们悬挂在无垢的夜幕里,就像一盏盏耀眼的彩灯,将整个海面映出缤纷的绚丽。

也映出站在海面上,站在鸟居前,相拥的少年少女。

洁白的花簪染上了烟花的色彩,素雅的衣襟映出了烟花的绚烂。少女近在咫尺的脸庞上,是所有烟花都比不上的娇艳。

少年轻声地笑着,像是撒娇又像是调情,轻轻抬起下颌贴近了少女的脸庞。

“我要亲你了,准备好。”

他凑了上去,将少女的回应一同封在了那片柔软里。

夜幕里,鸟居上,是一朵又一朵无比绚烂,又无比耀眼的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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