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茶茶茶

我否定自身的一切

【雷安】声声鬼泣(18)

·灵异悬疑向,慢热

·高中生雷安,现代背景,鬼见愁雷总x八字轻安哥。隐藏设定是幼驯染,恋人未满状态

·本章大部分是剧情,但雷安部分虽少,却有一个小关键点在www

·还是一样的,当你看到这张更新,你其实可能没看到前面两章,推荐先从↓开始阅读

·前文:(她的愿望) (夜半烛光) (14) (15) (16) (17)




那日红衣(五)


从楚雨那,雷狮和安迷修听了一个稍微有点不太寻常的爱情故事。

故事的主角是两位漂亮的女孩子,一位家境优渥却饱受拘束,没有追求梦想和自由的资格,一位生活艰难但不屈不挠,只是家人的重担使她无法尽情翱翔。肩负继承父辈基业重担的女孩,她从未道出的梦想是身居幕后的编剧,与家人互相扶持苦苦支撑的女孩,她心中隐藏的向往是如今难以出头的演员。

两位漂亮的女孩,一位名叫明郁,一位名叫闫玉儿。

最开始吸引彼此的,其实是对方的姓名。闫姓和明姓都不是多常见的姓氏,而两人的名字读音又是一样的,都是第四声的yu。单纯的好奇让她们开始接触彼此,互有关联的梦想和不同却也相似的苦恼让她们感到亲近,并迅速成为了好友。第一年的朝夕相处还止步于友情的范畴,假期时明郁趁着难得的闲暇去了闫玉儿的老家,却好巧不巧正遇上闫家哥哥突然病发。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的明郁慌了手脚,本该更焦急无措的闫玉儿却握住了她的手,脸上是仿佛永远也不会被打垮的坚毅。

她对她说,别怕,有我在。

同龄的朋友身材虽然高挑,但那肩膀看上去那样纤细,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可偏偏就是那纤细脆弱的肩膀牢牢地承受住了扑面而来的怒涛,那坚韧不拔的模样就像是历史长河中惊鸿乍现的阵前女将,巾帼不让须眉,红颜更胜儿郎。

不知何时看痴了的明郁回到家里,把自己锁在房间整整一个星期,凭着一心的热切写下了一部《驭八荒》。当为剧本中英姿飒爽的女将军画下最后一个完满的句号,明郁拿着剧本愣坐了半晌,突然意识到,她恋爱了。

她喜欢上了那个傲然立于烈火之中的女孩。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名为爱情的火苗点燃了她心中死寂的薪火,在这一刻宣告了她的未来,和她的艰难。

从此往后,相处之间的亲密成为了包裹糖衣的毒药。她明知继续下去必死无疑,却无法抑制地一次次甘之如饴。白日的蜜糖在夜晚变为砒霜,生活变得像一场梦一样,阳光下它亲切温和,给她慰藉与希望,月色下它冷峻如刀,一刀一刀刮在她的心房。直到大学毕业的那一天,她终于按耐不住这满腔的痛苦爱意,抱着必死的决心孤注一掷,将埋藏了三年时光的心意说给了她听。

出乎明郁意料之外的,闫玉儿回应了。

大学时期,楚雨和明郁都在话剧社团的编剧部,因着这层关系让楚雨又认识了闫玉儿。闫玉儿有当演员的梦想,梦想是实现不了了,所以也想过入话剧部演戏满足一下愿望的。只是因为闲暇的时间都让她拿去打工了,便只好私下里偶尔拿着明郁写的剧本演两把过过瘾。

闫玉儿有天分,有灵性,而且能谦虚听从建议,总能活灵活现地将剧本里的人物带入现实。明郁拿给闫玉儿演的剧本都是特别另写的,没什么配角,只有主角一人贯穿全剧,用一个人的血肉谱写壮丽。楚雨身为她们最好的朋友,见过无数次明郁的剧本,无数次闫玉儿的饰演,和无数次两人突然望着对方征愣出神,却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

明确想来,楚雨其实是第一个看透她俩关系的人,甚至比她们这两个当事人还要早。得知两人在一起后他还装模作样的打趣,摸着下颌不存在的长髯幽幽一叹,说老夫我可是看着你俩如何走到一起去的,讨来明郁羞恼的一顿好打。

人对自己亲眼见证过的事物总是有斩不断的在意,所以当毕业数年后重逢,却听明郁道出她要嫁人的事情时,楚雨看上去似乎比闫玉儿还要难以接受。

面对好友无意中的指责和恋人无神的双眸,明郁苍白一笑,轻声说道。

“我终于,还是逃不出囚笼。”


尽管半信半疑,安迷修还是谢过了楚雨,然后趁着楚雨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让雷狮去把账给结了。

毕竟今天出门,钱包放雷狮身上了。

他们这晚饭吃得早,出餐厅天都没黑透。看着楚雨去了停车场,安迷修和雷狮对视了一眼,掏出手机就叫了通往医院的车。到医院时叶涛正在吃晚饭,雷伊坐在冷晓芸的床边陪她聊天。可能是这两天担忧过度,冷晓芸醒来后发起了烧,便干脆也在医院住一晚上。她和叶涛的床就在隔壁,雷伊只要坐中间就能顾两边,倒是也不麻烦。

安迷修凑过去和雷伊冷晓芸打了招呼,雷狮一伸手把两张床之间的帘子拉了起来,割出一个独立的空间。见这样子明白两人有话要和叶涛说,而且不方便让她们听到,雷伊便干脆翻出手机和耳机,找了部轻松的电影陪冷晓芸看了起来。

感激地对雷伊笑了笑,安迷修跟早上一样拉过两把凳子,给雷狮分了一个。坐下以后他想斟酌下语言,尝试下委婉地把刚听到的东西拿出来问问,却听雷狮在旁边不屑地哼了一声,安迷修心里就是一咯噔。

果不其然,雷狮现场给安迷修证明了一波著名的墨菲定律。

“……雷狮!”

“小安,没事,”这两天和他们混的熟了,叶涛也跟着雷伊这么叫了,“真的,毕竟反正我也没干过啊。”

安迷修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壳了,硬生生换成了一声九曲十八弯的“嗯?”:“那叶涛哥你没有和明小姐订过婚?”

“当然没有了,我只和小芸订过婚!啊不是,不是订过,我就只和小芸订婚!”因为一时有点着急,叶涛说话颠三倒四的,好不容易才把舌头捋顺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楚雨会觉得我和明郁有过婚约,但是真的绝对没有这事。就不说我和明郁感觉更像亲戚,就是我家这条件,明郁她家也不会肯啊。”

“可是你不是说过你们两家关系好?”

“关系好那是因为我爷爷和她爷爷是战友。俩老爷子把彼此当兄弟,所以我爸和她爸从小一块玩大,跟堂兄弟一样,我和明郁才像亲戚。其实本来我们两家关系是挺近的,但是因为明郁她妈妈,怎么说呢,她妈妈条件很好,所以比较心高气傲,多少有点看不上我家。她当年和明叔结婚的时候带了很多嫁妆,大部分都贴给明家的企业了,还帮着把事业弄得很好,所以明叔很敬重她,大事小事都挺听她的。我爸妈就只是普通人,我家也算不上富裕,当亲戚走动是没什么,但是更往亲里走,她不会同意的,”叶涛一连串吐槽了一堆,最后总结地说道,“明郁从小就让她妈实行了英才教育,一周七天都没空闲的,养得像贵族小姐一样。就我这普通青年,哪能进人家法眼啊。”

他这话雷狮和安迷修听了还真信,毕竟确实比他和明郁有过婚约听上去更像真相。明郁单从照片里就能看出来,姑娘文质彬彬优雅大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大家闺秀的味道,可见她母亲的教育确实施行得很是成功。叶涛相比之下就接地气很多,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大小姐和穷小子的故事就算要发生也是发生在有情人之间,这对一没有感情基础二还有性向隔阂,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订下过婚约的人。

可是,楚雨的真情实感,安迷修也不觉得是虚假的。两边都让人感觉没有故意撒谎,可两边各执一词截然相反,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迷修自己又纠结起来了,他感觉这次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复杂了,他才高中生,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人际纠葛真的让他觉得头大。闫玉儿和明郁是同性情侣,但是明郁说自己要和叶涛结婚了,不得不和闫玉儿分了手,可叶涛却根本不知道这事。那闫玉儿和明郁分手一开始也没什么,却在几年后突然自杀,死后还成了怨鬼,揪着她以为的恋人的未婚夫不放,还三番五次想要害他性命。

如果说是因为嫉妒,为什么不在当年就开始报复,反而在几年后突然爆发?如果说是因为听说叶涛另结婚约,误会叶涛抛弃了自己的恋人,那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去找恋人试试破镜重圆,反而自杀了事?

太费解了!

“不过说起来,明郁也是挺可怜的。”

虽说才吐槽了几句,叶涛却好像想起了什么,惋惜地叹了口气。安迷修把脑海里的一团乱麻暂时屏蔽,下意识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叶涛又叹了一声,这才说道。

“明郁她,应该是三年前吧,得了一场重病。”


明郁和闫玉儿,在大学毕业在一起后,便以跟朋友合租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住在了一起。明郁要读研,闫玉儿则进了大学实习过的律所,两人虽然作息不像大学时那么合拍了,但关系却像搭上了顺风,发展得突飞猛进。曾有人说过,情侣能不能长久,要看两人能不能在一起生活,能不能容忍和接纳对方生活上的习惯和毛病。当闫玉儿加班回到家里,看到餐桌上用保温瓶装好的热奶,当明郁一夜学习不慎睡着,醒来后发现自己好好的睡在床上,桌上还有备好的早餐,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日子,却让心底抑制不住地泛起暖意。

所谓人生的另一半,实际上也就是这样细水长流的一点一滴。

所以当一切结束时,这片由爱意浇灌而成的清澈湖泊,初时看着平平静静,实则湖底已是天翻地覆,再回不去当初。

闫玉儿用了一根上吊绳,彻彻底底地将红线和生命线一齐斩断。明郁则是在她的三年前,因着手里被塞进的一张白底黑字的诊断书,被迫松开了手心紧攥的那份珍宝。

那是在持续了一段时间的低烧和迅速的体重下降后进行的检查,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许多不适,所以她偷偷去了医院。诊断书上洋洋洒洒写了很多字,其中很多是症状的记录。脾脏肿大,消化道出血,心包积液,骨质硬化,溶血性贫血,等等等等。一大片似懂非懂的字句下来,结尾处总算作了总结,变成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词句。

晚期原发骨髓纤维化,继发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直截了当一点的话,生存时间不过三年左右。

那是明郁和闫玉儿在一起的第五年,发生的事情。

“明郁和闫玉儿关系很好,所以她俩毕业以后还一块住了几年,这事我都知道。但是后来明郁查出患了那个什么病,听说还并发了血癌,就没继续和闫玉儿一块住了。”

叶涛有些唏嘘地说道,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忍。

“虽然我不清楚内情,但是这么重的病肯定要接回家里去。明郁家挺有钱的,她舅舅好像还有外国国籍,所以还把明郁接出国去治疗了。但是听说她得的病目前没有特效药,而且还是晚期了,还并发了血癌……我上一次听到长辈们谈论她的事,就是说她估计时间不长了,主动要求她家人送她回来。可能是想,落叶归根吧。”

说到这他停了停,思索了片刻,才又开口道。

“楚雨说的,明郁说她和我订过婚。这事要是真的,我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可能是为了不让她亲近的朋友担心吧,就找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离开。毕竟因为结婚而断了联系,总比因为得了绝症才分离要好吧。”

叶涛像是被勾着回忆起了这位似亲戚似朋友的旧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他一抬头见雷狮听着皱起了眉,安迷修又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怎么,明郁和我遇到的这事有关?她就是闫玉儿的朋友而已吧,而且她俩三年前就没住一块了,明郁治病去了啊。”

“也许她多少知道些什么,毕竟曾经关系那么好,”安迷修不好直接跟叶涛说明郁和闫玉儿是一对儿,毕竟叶涛不知道,就含糊地糊弄了一句,“要是能和明小姐见见就好了……”

“要见明郁?没问题啊。”

“诶?”

“明郁现在住在关怀疗养院里,我知道地址。你们要见她的话,等明天我出院,我可以带你们去。”


明郁所在的疗养院,在一个风景宜人静谧安详的郊外。这里气候温暖湿润,环境被温和的气候养得很好,车子一路开去,两边见到的山丘和田地都是一片翠绿。翠绿之间还有些赶上花期的花朵羞羞答答地藏着,只做那若隐若现,欲语还休的羞涩佳人。

明郁的家境好,虽然为了给她治病花费巨大,但是老本厚实,给明郁找的疗养院自然也是相当完善而昂贵的。车子一路上到最大的丘陵,穿过一小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后,一片古色古香,颇有传统味道的建筑出现在了眼前,看上去不像医院,反而像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庭院楼阁。叶涛来之前通过长辈和疗养院打过了招呼,一下车便有人出门迎接,将他们引进疗养院的大门。

这座疗养院的建筑从外面看是挺明显的徽派风格,建筑依山就势,结构精巧,粉墙黛瓦,高脊飞檐,既具清新典雅,又显大方壮丽。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这丘顶附近有一处活水,因此亭台楼榭也没落下,依山傍水风光旖旎,头一次见这架势的安迷修都有点看呆了。而且这里也不只是单纯的古风,内里必要的干练和高科技并没有被遗忘,反而恰到好处地和建筑的古朴典雅糅合在了一起,透出一种别样的魅力来。

带领的人知道他们想要拜访的是谁,因此一路直走将他们引去目的地。叶涛走在最前面,当看到了那个池边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了过去。

“明郁。”

雷狮和安迷修跟在后面,绕到轮椅的前方,第一次真正地见到这个很可能是一切源头的女子。

真的,长得很漂亮。

常年的病痛和治疗的副作用,早已使明郁失去了原本的光彩照人。她乌黑秀丽的长发曾被剃光,重新养起的头发刚刚长过耳垂,透着一股干枯的淡褐色。细腻白暂的皮肤不再柔软,匀称姣好的身材变得瘦骨嶙峋。病魔带来的苦楚没有丝毫留情,全都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了明郁的身上,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她还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漆黑的双眼仍然清澈,温和的淡笑未曾消失。她朝熟悉的叶涛轻轻笑了笑,转头将目光投到雷狮和安迷修的身上,轻声问道:“你们好,是来找我的吗?”

叶涛简单介绍了两句,便跟着工作人员先行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三人。安迷修见明郁抬着头看他们俩,便走到女子身边蹲下,与她的视线保持在一个高度上:“你好,明小姐,我叫安迷修。”

明郁点了点头,唇角的弧度没有变化,眼圈边苍白的皮肤却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让她的声音也微微颤抖了几分。

“你来找我,是因为玉儿的事情吗。”

在安迷修按捺不住惊讶的眼神里,她通红着眼圈闭了闭眼,鼻尖轻轻耸动了几下。

“玉儿她,是不是不在了?”

安迷修曾经听说过,临死之人比普通人有更大的可能能够看到某些东西,感觉到某些事情。当人将死未死之时,正身处于生与死、阳与阴的界限之中,就像是能从半开的门扉里偷看一样,可以稍稍窥视到另一个世界的风景。初时的震惊过后,他在明郁的视线里缓缓点了点头,女子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灰败,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徐徐滴落到了地上。

池塘边铺就的青石板上,发出细细的一道声响。

一滴泪水过后,明郁再没有掉下第二颗泪珠,只是眼圈依然通红,清澈的双眼里蒙起了淡淡的水雾。安迷修蹲在她的身边不知如何开口,明郁却眨了眨眼,撕扯着沙哑的嗓子开了口。

“我不太明白,”她的声音还有些哭腔,但眼睛里的神色却已然冷静了下来,“玉儿去了,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我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是玉儿那里,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安迷修有些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这是因为明郁命不久矣而冥冥中感知到了什么,还是这位病重的女子哪怕此刻也保留着傲人的逻辑分析能力,听说大学时她修的是法学专业。一向在跟这些没有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问话时懒得开口的雷狮站在安迷修身后,扭头看了看着精致典雅的池塘水榭,突然出了声。

“她穿了一身嫁衣。在我们看到她的时候。”

明郁的呼吸顿时一滞。

雷狮没有看她,视线依然盘踞在池水里,但嘴巴却没停:“她想害死叶涛和叶涛的女友,又穿了嫁衣,所以我们觉得她喜欢叶涛,想弄死叶涛和她做对黄泉鸳鸯。”雷狮说到这里,不怀好意地看向了明郁,“你是她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什么吧。”

“才不是!玉儿她才……!”明郁几乎是瞬间就要反驳,激动的情绪让她惨白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酡红,吓了安迷修一跳。安迷修连忙扶住被明郁带着摆动的轮椅,正要呵斥雷狮让他别胡说八道刺激明郁,刚刚激动的明郁却突然噤了声,也没再继续挣扎。她坐在轮椅上有些费力地扬起脑袋,看向雷狮的脸。雷狮一脸浑不在意的模样,倚靠着亭子一根柱子站着,没因为明郁不掩饰的打量眼神发怒。

明郁盯着他看了半晌,又收了目光看了看安迷修,把安迷修看得一头雾水。她眨了眨眼,目光同样向池塘飘了过去,像是询问又像是嗫嚅一样,喃喃地问出了口。

“当世间只有两个人可以理解彼此的痛苦和喜悦,可以毫无防备地将最脆弱的部分放进对方的手心时,对这两个人来说,用社会定义的‘爱情’这一概念来解释,并不奇怪吧。”

雷狮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对什么感到不屑一顾。

“我想怎样就怎样,关社会什么事。”

没头没尾的话语却让明郁低下了脑袋,手捂住双眼。安迷修担心地低下头去看,却听到她压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发出似笑似哭般的呜咽。


TBC




·感谢礼哥为明郁的作品倾情取名《驭八荒》。驭八荒,出自李世明的《元日》,“恭己临四极,垂衣驭八荒”,指使四海升平,八方安定。

·不出意外的话,顶多再两章,红衣的故事就完结了。这次鬼魂的部分不多不少,但和之前不一样,大片的笔墨都凝聚在鬼魂的生前和与她有交集的生者们上,不知道大家对此是什么感觉……

·红衣完结后下一个小故事就要开始啦,比心心求评论(´▽`ʃ♡ƪ)


评论(24)

热度(94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